“……想做她真正的男朋友。”

听见这句话，江洋直接抬起左手要来摸彦湛杉的额头是不是温度正常，伸出去才想起来他的左胳膊还捆着绷带。

江洋忍痛闷哼一声，“彦哥，有你这句话。我就放手去查了。不过，我打听到彦爷爷寿辰的时候，那个考核员也会在场。给我点儿时间……”他需要认真整理下头绪。

如果凌栎真的只是个入戏的考核员，那就等于把彦湛杉往火坑里推。大事上他不敢儿戏。

“老爷子下周日过生日。我去给你处理菲律宾的楼盘项目，后天回来。三天。”彦湛杉没跟江洋再多说。

虽然把江洋打伤了的金老板已经伏法，但彦湛杉需要亲自去趟菲律宾，把赔偿金和楼盘一起收回来，给江洋出口气。至少需要三天。

“彦哥，如果实在查不出来，我这边可以问问秋爽。”江洋也是挣扎了一下，才把他最后的底牌交出来。

彦湛杉看见江洋露出来的左臂石膏上刻着花纹，他眉峰一挑，佯装嫌弃地否决了江洋的提议：“先算了吧。秋爽还不一定原谅你，你就要从她嘴里套话，你的道德感不能没底线。”

“好好的话，到了你嘴里一说出来，怎么就变味儿了。我的道德感都能拿出来放在思想品德教科书上的……”

“行了。这些话，你留着跟秋爽说吧。”彦湛杉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，“三天，等你消息。”

三天对一个往国外赶着出差的人来说，的确是一晃眼的功夫。

但对凌栎来说，这三天漫长的像过了三年。

三天前，放下电话之后，她就后悔了。

但已经答应见面了，总不能出尔反尔，更何况，这个人还是母亲曾经的学生。

凌栎前一天晚上，吃过晚饭才磨磨蹭蹭地被秋爽拽出去，逛一晚上只买了一条打折的毛料裙子，和一件粉色的薄羽绒服。

她只是答应见面，不算答应相亲，她并不想把自己打扮起来。

快4点了，凌栎的课件做完了，还坐在宿舍里看书。

“栎栎，你真的要去吗？我怎么听着还是有点儿变相的相亲那个味儿呐。阿姨到底怎么说的？”秋爽趴在床上，把江洋送她的那个小木头人儿放在枕边儿，反复给它拍照。

“我妈倒是没说相亲这两个字，只是说，郑言清在京市办画展，之前看见了我的那幅月亮城堡，所以想起来联系了。”凌栎在手机上无聊的翻着书，根本看不进去，左右反复翻着那几页。

“咱们昨晚一起查的，他一个京市豪门二代，怎么会有你妈的联系方式，突然联系你妈呢？”秋爽放下了手机，握着小木头人儿坐在了凌栎旁边。

“郑言清，他是我妈的学生。听我妈说，三年级的时候，因为口吃自卑自闭，被医生建议休学。所以他们全家去江城的一年，他在我妈班里。后来他在京市成名，也一直感激我妈鼓励他走出阴影的那一年，逢年过节还会给我妈寄东西。还给启智学校捐了一笔巨资。”凌栎把电话里听到的话，原原本本告诉了秋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