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房车慢慢驶离,车轮辗着冬日白霜,发出细微的声音,明明是细微的声音,但却像是刮砂一样刮在乔时宴的心里......疼痛难忍。

他一直站着,直到看不见车尾为止。

半晌,佣人轻声提醒:“外面冷,先生回屋去吧。”

乔时宴没有说话,一边走一边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含在唇上,低头拢住火点上,长长吸了一口,直到肺里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,他才觉得人是活着的。

别墅里,静悄悄的。

佣人来往做事情,也是轻手轻脚,生怕触犯到男主人。

乔时宴来到二楼。

推开主卧室的门,卧室里仍是乱糟糟的,破碎的瓷器碎片、他送她的珠宝凌乱地丢弃在地上,纠缠在一起......

他看了许久,蹲下身体一件件捡起来。

末了他握着那枚钻戒。

静静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