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是宦官,朝廷中事不敢妄议。”

“嗯,既然恭敬王病了,那咱们也不能做的太小气,让天下人说朕不顾亲情。这样吧,你让太医院派个太医去,好好的给恭敬王做个检查,朕试情况而定,顺便带朕的话,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
任公公道:“是,奴才马上就去太医院和驿站传皇上的旨意。”

薛意浓靠在龙椅上,单手撑着脑袋。心想着:“薛轻裘这次找理由不想走,只怕有些图谋,准备勾结言官,还是勾结大臣,他当真就以为我会任由他胡作非为么。”

有一黑影刷得降下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皇上。”

“薛轻裘那里怎么回事?”

“回皇上的话,恭敬王已打包袱准备离开,结果有个人求见,他就不走了,属下已经查明,那人是丞相府的二公子。”

“他们说了什么,探听到没有?”

“没有。驿站里布了不少王爷的人,属下怕露了行迹,不敢靠近,所以不知道。不过今日,王爷又让人出去请来了一个人,看其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平民。”

“继续盯着。”

“是。”黑影刷得又消失不见。

薛意浓发出一阵冷笑,丞相府的二公子与薛轻裘有勾连,余老头到很会卖乖,表面上忠于自己,还特地嫁了孙女过来表忠心,暗地里竟然让二儿子与薛轻裘接线,真当她是瞎子?

墙头草,两边倒。

只是这事尚未曾明朗化,薛意浓也不肯就此认定,一切等证据确凿再说。

薛轻裘接到任公公的旨意,又说太医来见,整个人还是非常镇定的,他料到薛意浓会做这种事,送走了任公公,身边的徐幕僚却对太医道:“太医,麻烦您了。”却把帐子放了下来,太医也觉得奇怪,不就是给恭敬王把个脉,又不是女子,何必如此。徐幕僚解了他的疑惑,“怕是风寒,会传染。有劳太医了。”

却有只手伸了出来,薛轻裘道:“有劳太医。”里头咳嗽了几声,像是病的很严重,太医诊脉毕,写了方子,让人去抓药,又对薛轻裘关照了几句。

“王爷得的是秋季常病,是不是头昏眼花,上吐下泻?”

徐幕僚道:“正是。”

“那就没有错了,王爷得了疟疾,不妨事待吃了药,很快就能见好。”

“那就好了。”徐幕僚感慨着,将太医送了出去,太医自去皇宫回话。

他们这里,薛轻裘却是掀了帐子,里头却多出一个人来,而刚才太医把脉的正是此人。薛轻裘道:“多谢了,徐幕僚快把银子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