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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9 章 第 239 章(1 / 2)

作品:《东方皇后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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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易见李穆那是千万个不愿意,本就是被他母亲拖拽来的,坐不到片刻就浑身不自在,起身欲逃。伏瑟一拍桌子,喝道:“今日你若敢踏出此门,从此不必再认我这个母亲!我与你,母子恩断义绝!”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扯下发髻就绞起来。

“您这是闹哪一出!”李明易扑过来夺下剪刀。

伏瑟掩面哭泣:“我都是为你好,要怎样你才能明白?与其将来不容于他人,不如现在就自断三千烦恼丝,以后青灯古佛,什么都不管了吧!”

李明易垂头丧气往旁边一坐:“您为什么非要……唉,四哥什么样子您没看见吗?”

见他口气松动,伏瑟喜道:“你跟他不一样!你与你三叔的关系岂是老四能比的,你三叔自小喜爱你。”她转而朝李穆道,“若摄政王不嫌弃,本宫欲让易儿拜王爷为亚父。”此言一出,不但李明易跳起来,李穆亦是眼神一动。原来伏瑟所说的大礼便是此,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推崇,以他摄政王至尊,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,他的嘴唇微微勾起,皇帝的亚父,有点意思。

与他相比,李明易的脸色却万分难看,暴怒到扭曲:“母亲您疯了!您是要召告天下您与,与他有一腿?朝中上下嘲笑还不够,您还要让天下人耻笑您不忠不贞?连带我都会被怀疑……不,您不能这么做!您到底为何变得如此厚颜无耻!”

啪一声,伏瑟甩了他一记响亮耳光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想再跟你这个天真的小子废言,你给我听好了,我今日说的话!想要任何东西都得付出代价,不想付出代价,就想得到,你以为你是谁?养尊处优的日子就让你自以为是上天的宠儿了吗?母亲为何不惜一切为你争取?因为当你被践踏时,才会知道命运有多无常与残酷!你这个蠢瓜!”

李明易吼道:“想要,想要!我不想要!”

“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,你想不想要?”看着伏瑟那双要穿透他灵魂的眼,几乎脱口而出,本没有犹豫的话,竟不知为何被他咽下去。他蓦然想起伏瑟搂着哭喊的他说过的话:想替父亲报仇吗?想替舅舅报仇吗?想让李穆伏诛,想改变这一切吗?想!他发了疯地想,做梦都在想!他还想保住四哥,还想……明明想要的那么多!

伏瑟说过,更久远前,父亲也说过,想达成愿望,他需要力量,需要更强大!登上那个位置,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!眼泪愤怒无法给他想要的,没有人会将他想要的送到他面前。

“我真的可以吗?”

伏瑟眼眶微红,重重点头,无声告诉他:“受得起多大屈辱,才能成就多大的功业!”

忽而,李穆的声音插入:“我不想打扰你们,但我得提醒,除了拜为亚父,本王还有个条件。”随着他的话语,不但李明易,连伏瑟也睁大眼睛。

中和二年接近尾声之时,皇帝病笃实在无法临朝,又无子嗣,本着对天下负责对百姓负责之意,决意将皇位禅让给其弟永昌王。

在皇帝授意下,司天台敬问天意,定下来年开春南郊祭坛举行禅位与新帝登基仪式。

这道布告发出,在长阳大街小巷引起不小轰动,但细说来又是意料之中。惊讶者,新帝才登位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竟又换人,难免引起诸多猜测,甚至小小的恐慌。料想中者,皇帝生病不是一两天,近来病笃的说法甚嚣尘上,按照那些小道消息,指不定皇帝什么时候就宾天了,多方早有猜测,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另立新君,拖到年底才发布,已经比他们料想的要晚,这也说明,皇帝当真病得厉害。

有人说:“听闻陛下的病与皇后娘娘的死有关,真可怜,贵为天子还不如咱小老百姓安稳自在。”

“你懂什么?如今朝中谁都不容易,这一张小小布告下可谓暗潮汹涌!摄政王早就想更立新君,拖到现在必是受了压制,为保陛下,太叔公几位大人尽力了。等新君登基,陛下就可以安心离去养病,但几位大人还得继续留下牵制王爷,你说谁更可怜呢?”

有人训斥:“不要命啦!这些也是我等小民可以胡说的?小心祸从口出。比起这,布告上说新君即位时会迎娶东海郡太守之女,我倒是更好奇这东海郡太守之女是何许人也?诸位可听说过?又是否见过?”

旁人道:“养在深闺的小姐没见过听过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
摄政王府,李念君听到消息脸色骤变,急步往议事厅一寻李穆。以往她是绝不会去议事厅的,一来议事厅在前院,身为芳菲郡主、王府贵女,她时刻谨守礼制,不敢轻易抛头露面,二来议事重地,李穆不准闲杂人等,更不许女流之辈靠近。

果然她出现在议事厅门口,李穆的脸顿时沉下去,冷声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屋内多双眼睛齐整整盯着她,李念君雪色的脸颊因着急与羞怯烧得通红,她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,压住声音中的慌乱:“女儿有一事不明,想向父亲请教。”

“没看见正在议事,怎么这么不懂事?退下,有什么晚点再说。”

李念君紧咬嘴唇,一股委屈涌上心头。不懂事?这么多年来她谨小慎微、规行矩步,用那些繁琐的规矩严格要求自己,让那些条条框框压得自己几乎透不过气,所为不过懂事二字,不过李穆一声半句夸奖。她活得好像提线木偶,却总是告诉自己她是幸福的,已经拥有很多,应该懂得满足。

可直到遇见那个人,直到今日,她无法装作不在意,无法假装毫无想法,按照李穆所希望的带着完美却虚假的笑容,穿上那令人作呕的嫁衣。从没有一次像今日,她想大声喊出来她是一个人!想告诉她的父亲,她有喜怒哀乐,不是美丽的人偶,不是他手中的棋子,而是他的女儿!

“退下!”李穆的声音带了隐隐的怒气。

腿不听使唤地哆嗦,疯了一样想要后退,从没有忤逆过李穆的人,咬紧牙关,把定主意,伸手扣住门框,没有退去,反而往前更进一步。一双翦水美眸中水气氤氲,如雾笼秋山,哀怨中一丝倔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