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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爷爷比我大三岁[七零]

菜地、母鸡、大树、秋千,还有一口井,井边有一张手工打造的户外桌,桌子上放着一个笸箩,还有楚酒酒昨天刚从溪水里找到的几颗漂亮石子,聂白把院子好好的看了一遍,然后悲催的发现,他自己的家,都没有这俩孩子住的地方这么温馨。

大队长不把自己当外人,他推开院门就走进去了,进屋也不敲门,聂白却没他这么自来熟,他只好站在院子里,而大队长走进去以后,他顺着半开的窗户看进去,发现窗下有一只小手,正在不停的写着什么。

一大早起来,楚酒酒就在做楚绍昨天给她出的题目,她一定要早点写完,然后下午才能跟韩生义一起出去玩,昨天他在山上发现了一条小溪,里面有很多漂亮的石头,五颜六色的,楚酒酒昨天在溪水里泡了一天,没怎么看书,于是今天楚绍给她定了规矩,要求她学习完以后,才能离开家门。

她做题的时候,一旦专注起来,就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,直到大队长站在堂屋里,喊了她一声,“酒酒,就你在家?你哥呢?”

楚酒酒听到大队长的声音,她放下笔跑出去,“楚绍上工去了!大队长,您怎么来啦。”

大队长看着她笑,“还我怎么来了,你快看看,还有谁来了!”

楚酒酒扭头,看向屋外,发现自己家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陌生人,一个穿军装,一个不穿,穿军装的个斯文一点,不穿的则五大三粗,看着比穿军装的还像军人。

楚酒酒根本不认识他俩,但听大队长的意思,她似乎应该认识?

外面的聂白看着楚酒酒,也是一时没有说话,他在电话里听到过楚酒酒的声音,可他一直都不知道楚酒酒长什么样,再加上,今年开春以后,楚酒酒就开始抽条了,她身高长了不少,再也不是一米三的小矮子,现在的她其实只有一米四多一点,不过因为体型的缘故,别人总觉得她是又瘦又高,虽说身上还是没二两肉,但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当五六岁、六七岁的小女孩看待了。

不算女童,但也没有进入青春期,现在的楚酒酒就处于这么尴尬的一个时候,别人不再觉得她跟小宝宝一样可爱,却也不觉得她已经长开,可以使用“美丽”这种字眼。

看来只要到了尴尬期,不管是哪种生物,都会过得一言难尽。

楚酒酒不说话,是因为她不认识聂白,而聂白不说话,是因为他很惊讶,他以为楚酒酒最起码跟楚绍一样大了,却没想到,她看起来也就是十岁、十一岁这样。

而且。

这小姑娘长得也太出彩了,部队子女么多,没一个比得过她的,乖乖,政委家里到底什么基因啊,小时候的楚绍就挺好看,现在又来一个楚酒酒,更好看。

楚立强自己都没弄懂楚酒酒跟楚绍到底什么关系,聂白自然也不知道,不过楚立强在聂白面前默认楚酒酒是他家的亲戚,所以,聂白一直以为,楚酒酒也是地地道道的楚家人。

他俩都不说话,最后还是局外人的小郄同志打破了沉默。

“你好,你是楚酒酒同志吗?这是聂白,聂营长,我是聂营长的勤务员,聂营长这次是收到楚副处长的委托,来看望你和楚绍同志的。”

小郄同志说话公事公办,不过因为对面这是个孩子,所以说到最后,他非常灿烂的笑了一下,楚酒酒愣愣的眨了眨眼,再次看向聂白,她的表情终于变得惊喜起来,“聂叔叔!”

“你来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呀,不打电话不发电报,至少也要写信说一下嘛!”

刚才的楚酒酒还有点警惕,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,现在确认了他们的身份,她一秒就把自己切换到了小甜心状态,楚酒酒笑起来,可真是能把人看的心都化了。聂白本来也是有点紧张的,看她这么欢迎自己,他哈哈的笑起来,“还不都怪政委,他非说要给你们俩一个惊喜,要我说,给什么惊喜,早点告诉你们,然后你们到镇上

去跟我汇合,到时候我还能带你们俩去市区玩一玩。”

“我来的时候看见市区的古城墙了,哎呦,叫一个大气!酒酒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,还没去过吧,没事,聂叔叔明天就带你去看!”

除了最开始,这两人见面的时候有点古怪,后来就十分热络了,大队长在一旁看着,他俩笑的开心,大队长不禁也笑了起来。看起来楚酒酒确实是认识聂白,于是,大队长就不留下打扰他们叔侄重聚了。

走出院子,大队长一边往回走,一边琢磨聂白和小郄同志说的,楚副处长和政委,这俩好像是同一个人。

聂白自己就是营长,然后他还特别听个叫楚副处长的人的话。

呵呵,真是可惜了,这句话没让村里些揪着张凤娟说破鞋不放的人听见,你们见过哪个破鞋能嫁给政委的?天天就知道逃婚、破鞋,别忘了,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老牌大学生,光这一层,就比整个青竹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强了!

……

知道聂白来了,楚酒酒激动了一会儿,然后连忙打开后门,飞奔到田里去找楚绍,顺便,她还把温秀薇叫了回来,三个人一起匆匆忙忙的往回赶。因为楚立强说这是一个惊喜,所以即使脸上兴奋的都不行了,楚酒酒也不说家里到底谁来了,温秀薇和楚绍跑的飞快,到了家里,聂白正坐在八仙桌边上看楚酒酒写的作业本,温秀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她好奇的看着聂白,而聂白第一眼根本没看见她,只看见了皮肤已经晒成浅铜色的楚绍。

聂白上下看了他一眼,顿时嚯了一声:“你这小子,变化也太大了!”

他站起来,绕着楚绍转圈,转了两圈,他不可思议的停下脚步,“不是,你小时候长得跟年画娃娃一样,脸也挺白净的,这才几年,哎呀,人长高了,胳膊腿也变壮实了,这脸……”

“哈哈哈,我怎么觉得,你长得有点像我呢!”

楚绍:“……”

温秀薇:“……”

楚酒酒:“……”

小郄同志:“……”

营长,你哪来的自信,人家楚绍就是黑了一点,五官还是跟楚副处长很像的,深邃的气质,您就是拍着八匹马也追不上啊!

楚绍跟楚酒酒不一样,他可不会自来熟,熟就是熟,不熟就是不熟,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聂白,就皱眉盯着他看,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,后知后觉的发现,楚绍好像不认识自己了,聂白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你不记得我是谁了?”

楚绍:“……不记得。”

聂白:“嘿,我是聂白啊!你小时候我还接过你回家呢,你刚上小学,家里人都忙,是我骑着自行车把你从学校接回去的,你不记得了?”

楚绍很努力的想了想,然后面瘫的回答:“真不记得了。”

聂白心脏中了一箭。

他们就见过一面,不过聂白一直觉得,楚绍时候都上学了,肯定还记得自己,没想到,他早就把自己给忘了。

好在聂白不是个敏感的性格,孩子时候确实还小,忘了就忘了吧,他笑呵呵的,“算了,以前的事忘就忘了,这回别再把我忘了就成,要不然,我可真要伤心了。”

楚绍还没说什么,楚酒酒先替他回答:“肯定不会的!就算他不记得,我也会替他一起记着。聂叔叔,郄叔叔,你们吃没吃早饭呀,要是没吃的话,我们现在给你做。”

温秀薇在一旁站着,听到楚酒酒的话,她连忙点头,“对,你们是坐火车来的,在车上肯定没吃好,这样,我给你们烙饼子吧,很快的,十分钟就好。”

说着,她转身就要拿面,而她这一开口,聂白总算看见旁边还有这么一号人了,看向温秀薇,聂白又是嚯的一声,“我都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别人,酒酒,这是你姐姐啊?”

温秀薇:“……”

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当成背景板,温秀薇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,只能说,真不愧是军人,心中只有天地,根本没有美丑。

温秀薇忙活去了,楚酒酒跟聂白解释:“不是姐姐,这是温知青,她现在暂住在我们家,跟我睡在一张床上。她做饭可好吃了,还有我身上的衣服,也是她做的,聂叔叔,你觉得好看吗?”

聂白哪有什么审美,他就觉得军装最好看,糊弄的点了点头,他说道:“好看好看,不是,等一等,你俩不是姐妹,怎么还长得这么像,就是巧了?”

楚酒酒笑:“对呀,我们有缘。”

温秀薇加水调面,听见楚酒酒的话,她垂下的眼睛往这边又偏了一点,不过,她什么都没说,只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嘘寒问暖用不了多久,聂白心里没有疑惑了,他就开始兴致勃勃的跟楚绍聊天,还是小郄同志提醒了他一句,他才一拍脑袋,想起自己带的些东西。

打开自己背的大包,这里除了一点干粮,还有一个水壶、一身衣服,剩下都是带给楚家两个孩子的礼物,聂白跟西方的圣诞老人一样,打开背包,一样一样的往外拿。

“看看,这是你们婶儿做的葱油饼,煎着吃特别香。这是你们婶儿让我带的干果,核桃、榛子、大枣、桂圆,还有这些,西南特产,我是不怎么吃得惯啊,不过你们俩小孩,应该挺爱吃的。”

“这是部队发的铝饭盒,我用不上,送你们了,楚绍现在穿多大的鞋,这双胶鞋我从军需部买的,尺码稍微小一点,我估计你能穿,这双是女人穿的,不过,酒酒太小了啊,要不就送温知青吧。”

“这俩钢笔,一根我买的,一根是政委买的,送你俩,还有这个本子,你看看,特别厚,这是送楚绍的,这条手绢,是你们婶儿挑的,她说女孩就喜欢这种颜色。哦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

说完了,聂白却不立刻拿出来,把两孩子的胃口都钓足了,他才一下子把东西从背包的最底部拿出来,“收音机!”

“哈哈哈哈!最新款,一个巴掌就能拿,看看,多漂亮!这不是我买的,我哪买得起啊,是政委好不容易淘换到了一张收音机票,然后买了让我直接给你们带过来的,电池我都买好了,来来来,咱们一块听听,看信号好不好。”

楚酒酒看见收音机,本来是想兴奋的尖叫一声的,但没想到聂白嗓门比她还大,直接把她憋了回去。聂白是个挺有童心的人,跟孩子也玩得到一起去,几个人凑在同一张桌子上,听着收音机里的电流从模糊变成清晰的人声,楚酒酒高兴的直接跑过去,给了聂白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这下聂白喊不起来了,他有点不自在,不过在温秀薇把烙饼端上来以后,他的不自在就消失了。

吃过烙饼,聂白又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,然后就准备徒步走出青竹村,去镇上的招待所开个双人间,楚酒酒一听,立刻说道:“去招待所住着多不方便,聂叔叔,你就住我们这里好了,你跟郄叔叔、楚绍在大房间挤一挤,我跟温知青在小房间挤一挤,没事啦,床其实够大,不就这几天嘛,你也不用来回跑这么多路了。”

楚绍没意见,温秀薇也没意见,聂白见状,就不客气了。这一天他跟小郄同志舟车劳顿,实在是累,所以天刚黑,他俩就躺床上睡了,倒是楚绍他们,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到床上。

今天晚上没有雨,同时也没有月亮。临睡前,聂白觉得这床还是有点小,怕别人睡外侧会掉下去,于是,他自己躺在了最外侧,楚绍则睡在最里面。聂白打了一会儿呼噜,然后睡梦里的他翻了个身,背对着窗户,他睡得沉,但多年的军旅生涯,让他睡觉的时候脑子里总是绷着一根弦。

有人半夜跳进房间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了,只是没有立刻坐起来,他摸向自己放在枕头下的枪,静静等着对方做出下一步的动作,聂白心想,这时候闯进别人的屋子,不是求财,就是害命,但他没想到,这人两件事都没干,而是跟自己的同伙嘿嘿一声,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这张床铺。

房间里黑漆漆的,他慢慢伸出一只罪恶之手,然后摸上了聂白的屁股。

不仅摸了,他还捏了捏,然后压低声音,跟身边的同伴说:“看不出来啊,这小妞屁股还挺大。”

聂白:“……”

妈的,占老子便宜,还说老子屁股大。

老子宰了你!

作者有话要说:骚奥瑞!!!

我明明记得自己把这章放进存稿箱了,结果没放……给大家磕头谢罪,哐哐哐

2("爷爷比我大三岁[七零]");